2020-1

十三岁时期盼的自由是离开父母

是不受礼俗的钳制

是擦去一切社会赋予的标签

是卸掉一切沉重的目光

十六岁时向往的自由是离开学校

离开一切有制度有阶级的结构

离开那群在人类想象出的体制中乐此不疲的人

离开时间表被一个根本不了解自己

也永远见不到的人切割分配的宿命

十八岁时渴望的自由是失去情感

那些至今我也无法分类的情绪

也许叫作不甘 叫作焦虑 叫作愤懑 叫作不屑

我不负责任地把它们统统归结于痛苦